阿雷

专注居一龙水仙,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我叫阿雷,天雷滚滚的雷。

【生丑】意外之食

罗浮生×幻乐居。抚慰一下自己被自己虐哭的心情。生哥不惨,生哥可A了,而且不是什么好人(……?)

没有后续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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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暗的街角,光线昏黄,散发着排水沟里的馊臭味儿。他将麻袋里的人狠狠地揍了一顿,心情舒畅。

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,他回过头,看见几个高个子的男人,其中一个穿着黑西装,满脸横肉,看起来是个狠角色。

那个黑西装似乎被他脸上的颜色吓了一跳,“嚯!这大花脸。身手不错嘛!”

他也同样被突然冒出的这些人吓了一跳,脱口而出,“你是谁?”

旁边的手下吊着嗓子说:“洪家三当家的,侯力。”

“我不认得你。”

他摇摇头,快步离开,却被拦了下来。
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
侯力掏出一沓钞票,“请你帮个忙。”

他们要他去杀一个人,罗浮生。

罗浮生这个人他听过,外号玉阎罗,是现在洪家二当家的,按说跟这侯力是一家人。话说回来,黑帮内部自相残杀的事儿,他见多了,也不觉得奇怪。不就是杀一个人吗?杀一个与自己没什么相干的人,杀完之后还有钱拿,挺划算的。

他躲在一堆麻袋后面,紧盯着对面的美高美。那是东江最大的歌舞欢场,他这种在马戏团扔沙包的小丑,从来没有进去过,因为不够格。

他瞪大眼睛,看到罗浮生从内中走出来了,左右各一个浓妆艳抹的舞女,没骨头似的直往他身上贴。

他用力吸了一口气,握紧手里的砍刀,猛地冲了上去。

他低估了罗浮生,玉阎罗的名号不是凭空得来的,他连他的衣角都没擦到,反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。毫无疑问地,他落荒而逃。

侯力等人在一条巷子里等他。

“怎么样?”

“我…”他惊魂未定,撑着膝盖气喘吁吁,“我没能…他比我想的要难对付。”

侯力叹了口气,“既然这样,只能对不住了兄弟!”

他惊愕地抬起头,一把锃亮的刀已悬在头顶:他们要过河拆桥!

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身上,另一批人赶了过来,与侯力那帮大打出手。而他,尚未来得及反应,头上就被罩了一块黑布,然后晕头晕脑地,被人带到了什么地方。

他膝窝被人一顶,猛地磕在地上,黑布被揭下来,灯光亮堂得有些刺眼。待他适应以后,发现这是一个金碧辉煌的、他从未踏足过的世界。大理石柱上雕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藤蔓,四周的墙壁绘满欧式的宫廷壁画,头顶的吊灯,不知道上面镶坠的是什么宝石。

“这里是美高美。”

他顺着声音看去,罗浮生正陷在对面的沙发里,翘着二郎腿,眯着眼睛打量他。

他朝周围手下摆了摆手,“你们都下去吧!”

待旁人走光,偌大的厅堂,只剩下坐在沙发上的罗浮生和跪在地板上的他。

罗浮生起身,绕着他走了两圈,仿佛随时会将他的脑袋踩在脚下。

“敢在美高美门口动我,你胆子够大的啊!”他蹲下身,与他平视,“侯力这小子,自己蠢就算了,还拖着别人来送死。”

罗浮生周身都带着一种压迫,他不敢与他对视,眼神不自然地闪躲。

“你想杀我?”

名震东江的玉阎罗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,笑得很大声。

“你知道吗?很多人曾经像你一样跪在我面前等我裁决生死,但是他们说的往往都是同一句话,他们求我,求我放过他们。只有你,没有求饶的人只有你一个。我想,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敢在美高美门口动手了。”罗浮生清晰有力地拍了几下巴掌,“有胆识!”

“你想杀我?”他没有因为这番夸奖感到一丝一毫的松懈,神经依然紧绷。

罗浮生将他乱蓬蓬的头发捋顺,笑着对他说:“如果我想杀你,就不会费心救你。”

他这才想起来,侯力想杀他灭口,后来突然出现一帮人救了他,大抵是罗浮生派去的。

他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,“谢谢你的救命之恩。”

“先别急着谢我。”

罗浮生的眼睛里就像有钩子,意味不明,看得他浑身不自在。

“毕竟,我的恩,从来都不是白给的。”

他脊背有些发僵,“什么意思?”

罗浮生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,力道不轻,但是看起来却如同呵护备至的情人,温柔缱绻。

“陪我睡一晚,我就放了你。”

他猛地推开他,“你耍我?”

罗浮生不怒反笑,拍了拍他画着油彩的脸。

“浴室在那边,先把自己洗干净。你慢慢考虑,我在楼上的房间等你。”

罗浮生耐心地坐在卧室的椅子上,终于,房间的门被人敲响。

“想好了?”

“我还有的选吗?”

他穿着罗浮生备给他的白色衬衫,洗完澡,浑身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。湿漉漉的发梢偶尔地滴下一两颗水珠,没入单薄的衬衫中晕开一片,逐渐透明的衣料贴紧肌肤,精瘦的线条若隐若现。

罗浮生从来都认为,穿什么衣服无所谓,反正到时候一样要脱。可是现在,他突然觉得,这个男人穿比不穿还要勾人,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感,是那些在灯红酒绿下露着大腿跳舞的女人所没有的。

罗浮生本该像往常一样,发出直接简单的施令:自己把衣服脱了,躺到床上去。然而现下,他却主动走到他面前,用指尖划过他的面颊,甚至不舍得将他衬衫上的扣子解开。

他洗去那些五颜六色的遮挡,一张清秀动人的脸被室内昏暗的光线映衬得有些不真切,就好像是随时会破碎的虚幻的影子。

罗浮生轻轻吻着他的脸,“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他有些逃避他的吻,“我陪你睡了之后,你就放过我?”

“只要你够听话。”他轻轻啃咬他的喉结,像对猎物食用之前的玩弄,“你的名字,告诉我。”

他被迫仰起头,眼底有屈辱,有不甘,却还是将自己的名字告知给了对方,“丑。”

罗浮生轻声笑了,“丑?这不是不丑吗?”

……

第二天清晨,罗浮生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,站在高楼的玻璃窗前,目送丑踉跄着脚步离开。

他摸着嘴角那块儿小小的血痂,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,露出一个玩味的笑。

这只会咬人的兔子,以为自己真的会放过他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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